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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师兄(修真)——柒耳(1

    但这么贵重的虫子,寒暑也不可能放其丧命,两种灵力在不大的地方不断冲击,还时不时伴随着各种毒粉毒虫毒暗器,跟着的两名弟子咬着牙没敢往后退,但心底不断在祈祷两位心里能有个数,不要伤及无辜。
    谢墨一觉睡醒,天色已暗,外面没有一点动静,他师兄还没回来?谢墨走向门口,摸了摸门上的禁锢灵咒,然后弯唇一笑,果然不是什么厉害的禁锢术,还是不舍得关他禁闭。
    谢墨挥挥手打开门,慢悠悠晃出去,心情不错地漫步到议事厅,果然他师兄还在这里,只不过没有想到花烟儿居然已经到了。谢墨闲散的步子立马密集起来,三两步就进了议事厅。
    师兄。谢墨直直朝着陆肖走去,把陆肖旁边站着的花烟儿挤了开,然后一脸笑意地跟花烟儿打了招呼,花掌门,好久不见。
    花烟儿看着谢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被这么挤开了,花烟儿不禁想是她什么时候无意得罪了这位墨公子?但面上还是有礼道:墨公子。
    嗯。谢墨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朝向自己师兄,师兄,我饿了,你怎么也没来给我送饭了?
    陆肖淡淡看了谢墨一眼,谁让你出来了?
    谢墨脸皮厚,还带撒娇:我饿了,饿的太难受,就出来了。
    陆肖冷然地对着谢墨那张过分好看的脸,谢墨嘴唇一弯,对着陆肖灿烂一笑,师兄,我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陆肖对着那张笑脸,压着的火再也发不出,只能扭头朝向寒暑:寒掌门。
    寒暑挥了挥手让旁边站着的心腹去准备饭菜。
    旁边站着的花烟儿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谢墨,以她女子的直觉,还有爱慕陆肖的心情,她觉得谢墨有点不对劲。
    一顿饭就属谢墨吃的最欢,容止言在一旁看着没忍住,你饿成这样?干什么去了。
    谢墨夹了一口菜吞下肚,睡了一觉。
    容止言:什么?
    睡了一觉。谢墨给容止言重复了一遍,睡饿了。
    容止言磨了磨自己的牙,墨兄日子过得真不错。
    种子不见了,师兄把我关了禁闭,出不来不睡觉还能干什么?谢墨夹了一口青菜放到他师兄碗里,师兄,吃菜,很清淡。
    谢墨殷殷看着他师兄,跟他的大鱼大肉不同,他师兄口味偏清淡,不爱味重的食物。
    一提种子两个字,容止言转头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然后下一刻呸呸全吐了出来,谢墨在一边笑的前俯后仰,言兄,我看着寒掌门这会儿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容止言看也没看一眼寒暑,舀了一勺汤灌进嘴里冲散了嘴里那股怪味。
    饭后,花烟儿带着弟子们去了放棺处,谢墨几人留在议事厅,那样的场面他们都是男子不方便。
    谢墨单独坐在他师兄旁边,师兄。
    陆肖正在想下午查到的蛛丝马迹,见谢墨唤自己,转头看了过去。
    师兄,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谢墨问。
    不累。陆肖说。
    谢墨在心底说我觉得你累,但脸上笑了笑,那村子有什么古怪没有?
    第20章 020
    【师兄,你见过这阵法?】
    陆肖摇了摇头,没去那村子,去了发现那几名女弟子的地方。
    有什么发现吗?谢墨问。
    陆肖微摇了摇头,没有特别大的发现,但那个地方离我们去过的那个村子很近。这是陆肖刚想起来的,那好像是他们去那村子路过的地方。
    这么说来,这事还有可能跟那村子有关?谢墨说。
    陆肖沉思了片刻,还不能下结论。
    那我再去会会那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谢墨说。从昨晚的交手来看,男人只是普通的拳脚功夫,没有一点灵力,这也让谢墨觉得奇怪,而那个以身养蛊的女子很明显身负灵力,不然用容止言的话说,那些蛊虫啃咬吸收的过程就足以让那女子死很多回。
    谢墨跟陆肖两人来到关押男人的地牢,从一进地牢谢墨整个人就紧紧黏在陆肖身上,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他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地牢。各种周围全是不知名的蛇虫鼠蚁,还在四处游动攀爬,谢墨紧紧盯着自己的脚边,生怕有任何一种活物爬上他的脚背。
    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的堂堂墨公子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玩意,师兄,我想先出去了。谢墨觉得自己现在还能顽强地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师兄也在这里,但现在,谢墨实在是待不住了,师兄,我去让寒暑把人押出来我们再问。
    话落的同时反手拉着陆肖的手腕一块儿把人拉出去了,不长的距离,谢墨把自己整个裹在一层灵力中,那么恶心的东西他只想把莫上挥出去都弄死,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等两人一落地,陆肖就把自己的手腕从谢墨手中抽了出来,说:我不怕那些。
    不怕也不行,太恶心了,师兄这么好看不能看这么恶心的东西,会让你变丑的。谢墨正色道,那神色一本正经地差点让陆肖都信以为真。
    陆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这位师弟说些什么,比如容貌丑不丑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墨儿,陆肖顿了一下,这两个字谢墨还是还没有那么自然地可以喊出来。
    师兄,你说。谢墨绝美的容颜立马带上耀眼的笑意,完全没了刚才被恶心到的那副模样。
    陆肖想说的那句话彻底噎在了喉间,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庞,陆肖随后就把那些话吞了下去,没事了,去找寒掌门。
    师兄你刚到底要想跟我说什么?话说一半是怎么没事?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嘱咐我?
    谢墨一路上问了不少,都被陆肖的没有不是没有打回来了。
    一直到了回到议事厅,寒暑看着谢墨,听完谢墨的要求,没有任何吃惊,挥挥手让弟子去地牢把人带过来,该吃的苦应该已经吃够了。
    寒掌门,你在地牢里放那么多虫子,你是为了犯错的弟子关在地牢里也能坚持修炼?谢墨回想刚才那个场景就觉得恶心,浑身的鸡皮疙瘩又开始蠢蠢欲动。
    那些不是普通的虫子。寒暑没什么表情说,就算被关进去的人有心想修炼,也没那个本事。
    谢墨眼皮跳了跳,看向寒暑,那些难道是你玄宿派的酷刑?
    寒暑没再回话,没一会儿人就被带了上来,才过去一晚,人已经憔悴的不行,浑身上下看着没什么伤痕,但谢墨想到那一地牢的蛇鼠虫蚁,如果真的是酷刑,谢墨忍不住替男人默默哀叹了一声。
    寒暑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竹筒,谢墨眼尾一撇就认出来了,那是空谷门的东西,也就是容止言的那个竹筒,那晚用来装了男人扔出来的蛊虫,这个蛊虫是哪儿来的?
    男人死死咬着嘴唇,脸上渐渐成了一层惨白,谢墨朝人走近,能非常清晰地看到那人正痛苦地在痉挛,也不知道寒暑给人放了什么阴毒的虫子。
    你跟那村子有什么关系?谢墨微微弯腰,像是有些不忍,随后眯了眯眼收起了笑意,那绝美容颜不带笑意的时候并不比寒暑亲和几分,反而让男人止不住抖了抖。
    谢墨见状又对着人阴阴一笑,声音犹如冰窖:你要是死了就死了,但你也别以为你死了后面的秘密你就能保住,寒掌门一声令下把那个村子翻个底朝天不就是费点事。到时候事情败露了,你也死了,你不觉得亏的慌?
    男人死死咬着牙,还是不肯说。
    谢墨啧啧了两声,心里叹了声居然是个硬骨头,你不想说就算了,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同伙能不能守得住。
    没想到男人听到反而诡异地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谢墨挑了挑眉有些惊奇,怎么?你那同伙难不成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门外有弟子进来禀告那个村子走水了,整个村无一幸免。
    谢墨视线定格在男人身上,原来你的同伙不是村里人,看来你要守着的是个不小的秘密。
    几人在一片废墟跟前站着,□□男还没有着落,现在又多出一个诡异的村落,还没有任何线索就成了眼前这一片灰烬。
    谢墨微微朝他师兄看了几眼,他当然知道他师兄很强大,但现在接二连三的事都还没个头绪就又出新的情况,就算是他们师父从冰棺里蹦出来看这情况也不可能不郁闷。
    师兄,我们可以从那女子处着手。谢墨说,陆肖收回巡望四处的视线,对着谢墨点点头。
    几人看着不大的村落,漫天的灰烬飘散在空中,灰蒙蒙一片遮挡了晴空万里,村子虽然闭塞,但是灵气算充盈,容止言看着那些已经枯萎的草药,那么长又那么粗的根须,足以证明它身前长的极好。容止言不禁叹了口气,充盈的灵气随着灰烬一道消失在空中,肥沃的土地一点一点变得贫瘠,这个村落近十年是住不了人了。
    容止言慢步在村间踱步,一边走一边念着超度亡灵的往生咒,如果此间阴气太重保不齐会迎来什么。
    地上尸横遍野,均是女子,四处散落,乍一看分布混乱,陆肖再仔细看后觉得不对劲,这些姿势并不像是巧合。陆肖渐渐升起站定在半空俯瞰整个村落,不住飘散的灰烬已经被陆肖挥手击开,再向下望去,陆肖看得十分清晰。
    这像是一个阵法。
    陆肖示意寒暑同他一起来看,寒暑升至半空,看着地上的阵法,神情逐渐凛然,这是一个极凶的阵法。
    你就是不说,我们也能看出来。容止言对人没什么好气道,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都是女子,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光全是女子这一点,这阵法就足够凶险,何况还是满含怨气的凶尸。
    谢墨在地上兜转,围绕着各个尸身,他不懂阵法,但不妨碍他破坏阵法,脚下刚动,就被落地的陆肖握住了手腕,别动。
    谢墨噙着一抹笑看着自己手腕,然后看向他师兄,师兄,你见过这阵法?
    陆肖点点头,在古书上见过。唯一不同的是阵法的压阵,古书记载的是用各种灵物,但此刻,是尸横遍野的尸体,而且都是主阴的女子。
    这阵法是干什么用的?谢墨收回了腿,看着横七竖八的各种尸体,脸上都是类似的神情,恐惧以及绝望,不管是老人还是孩童,无一差别。
    玉仙飞至半空,莹莹绿光一寸一寸向下,直至将整个村落包围,充沛的灵气不断充斥在村落四周,四周的阴气随之一点一点消散。
    谢墨皱了皱眉,莫上紧随而出,缓缓飞至玉仙身侧,紧跟着释放灵力,陆肖淡淡看了谢墨一眼,谢墨扯着嘴角笑了笑,师兄,我帮你啊。
    容止言气的在心底骂街,狠狠瞪着谢墨,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吗?现在还是能浪费灵力的时候?何况这点小事陆掌门一人就完全可以解决,逞什么能?
    寒暑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管通透的木萧,听不懂的曲调从各个洞.口泻出,寒暑意在帮谢墨分担,一个能若无其事强撑过去的人,根本无从知道他到底每时每刻是什么样的状态。
    容止言看着寒暑,寒暑眼尾扫了一眼容止言,容止言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古书记载的原阵法是为聚集天地灵气,而现在,灵物换成了凶尸,那自然用途完全不同,虽然周围阴气阵阵,但陆肖却没有感知到更凶狠的气息,原本他的猜测是由灵气转为气未寒所需要的浊气,但目测下来情况也不是这样。
    而阵法不破,阴气只能被压制而无法根除,陆肖示意谢墨以及寒暑撤回灵力,几人同时收手,被压制的阴气眼见着一层浓过一层。
    有一瞬间,谢墨的杀意忽然暴涨,看着满地的尸体,屠杀的欲望充斥在谢墨脑中,直到玉仙朝他飞来,谢墨醒过神,对上陆肖望来的视线。
    第21章 021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我师兄半步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陆肖问。
    谢墨沉默了片刻,然后实话说:我不知道。
    陆肖皱眉。
    可能是被那个阵法影响了。这是谢墨想到现在唯一的猜测,种子没有发作,连疼痛都没有,却忽然升起了不受控制的杀意,还有想要嗜血的念头。但其实这个猜测也站不住脚,四个人,还有灵力不高的容止言,除了他没有人受到影响。
    而他,在阴气暴涨后,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受到了影响。
    陆肖没有说话,谢墨也没再嬉皮笑脸,面对陆肖的视线,谢墨微微移开了视线,师兄。
    怕吗?陆肖轻声问,朝着谢墨走近,手掌在谢墨头顶抚摸了下,不用怕,师兄在。
    谢墨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击了一下,忍不住张开双手把人抱住,陆肖的手掌还在谢墨乌黑的发上,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谢墨紧紧抱着人,刚才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师兄,你是不是也太小瞧我了?不过是一时不察受到的影响,修为天下第二的墨公子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还记得小时候,后面一段日子你非缠着我一起睡
    师兄。谢墨把脸埋进陆肖肩窝打断道,我那不是害怕,耍了个心眼想跟你睡而已。害怕这种事他是不会认的。
    不论气未寒想干什么,我和天平派永远是你的依靠。陆肖目中坚定,手上轻轻拍了拍谢墨肩膀,他已经能感觉到耳尖止不住窜上来的热度,好好休息,我去前面看看。
    谢墨不愿意放人,也不愿意起身,还赖在陆肖身上,口齿不清道:我跟你一起去。
    陆肖想了想点了点头,一个人待着更容易胡思乱想。两人回到议事厅,其他三人都还在,只有花烟儿身边的亲信诺儿不见了,应该是带着女弟子们带着遇难的几名弟子回去烟梦派了。
    容止言看到谢墨出现立即朝他走了过去,眼中露着担心,墨兄。
    谢墨笑着搭上了容止言的肩膀,怎么?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谢墨说着还朝寒暑看了看,他实在是有些感兴趣寒暑对他这位言兄是什么样的心思,碰上寒暑望过来的眼神,谢墨笑了笑,然后勾上了容止言的脖子,怎么样?今晚要不要跟我一块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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