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师兄(修真)——柒耳(1
这寒暑还真是不讨人喜欢。也不知道言兄是怎么受得了的。谢墨枕着自己双臂,正躺在一处房屋的屋顶上,暖洋洋的太阳晒着真的是舒服的什么也不想干。师兄,你也躺会儿,真的很舒服。
那颗种子有没有动静?陆肖在谢墨旁边坐着,他是被谢墨硬拉上来的,这么惬意地在屋顶上晒太阳的事,陆肖成年后就没干过。
我这么生龙活虎,爬高爬低的,能有什么事。谢墨嘴里叼了一根不知道从哪儿顺到的野草,师兄,这□□的事结束后我们就能回穹山了吧?怎么才下来几天,我还怪想的。
你现在就可以回去。陆肖侧过头看向看着微眯着眼的谢墨,金色阳光下谢墨那张脸白的发光搭配着脸上慵懒的表情根本让人移不开视线。容谷主应该很愿意陪你回去。
才不要。谢墨咬了咬野草,要回去也是跟师兄你一起呀。谢墨蓦地睁开双眼,阳光直接射入眼底反弹到陆肖眼前,亮的陆肖微微眯了眯眼。
这件事比我想的要棘手,要彻底查清不是短时间就可以。陆肖移开了视线,谢墨过于瑰丽的面容闪的他看不下去。
那我陪你啊。谢墨懒懒地说,修为天下第二的墨公子不做点什么,也有些亏待这个称号。
陆掌门,言兄,下来,出事了!容止言好不容易找到两人扯着嗓子朝屋顶喊了喊。谢墨不错的心情全被这一嗓子破坏了,懒懒地坐起身看着下面的容止言,言兄,这是玄宿派,出事了你不着寒掌门,你来找我们干什么?看着他师兄已经下了房屋,谢墨只能飘飘然跟下去。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晒太阳的地方,你不打扰我们会怎么样?啊?谢墨用力在容止言肩上拍了又拍,在别人的地盘瞎管闲事要出问题的,知道吗?
容止言懒得搭理谢墨,直接扭头对向陆肖:陆掌门,玄宿派弟子发现了死法比较诡异的女子,有好几个。
陆肖轻眉微敛,心底已经划过一个猜测,谢墨同样收敛了玩笑,几人一路去向前厅,几副担架上分别躺着几名女子,看那嫩绿色的纱衣,谢墨同陆肖对视了一眼,是烟梦派失踪的弟子。
她们都是被,下半身连着双腿都已经被烧焦了。容止言脸上全是不忍,还有压不住的怒意,畜生!
寒暑此刻招进来的都是男弟子,那几个心腹一个都不在,陆掌门,给烟梦派传信的事就麻烦你了,这几名女子先用冰棺封存。接下来的事,就麻烦陆掌门跟我一块儿好好查查我的南疆了。
从发现烟梦派失踪的弟子后,寒暑就把陆肖喊进了书房,谢墨本来想跟,后来想到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干,就转头拉上容止言出去了。
言兄,跟我出去看一个病人。谢墨架着容止言到了之前他跟陆肖来的那个村落,白天还那么好的天气,晚上居然会黑成这样,乌云密布,连颗星星都没有。这种月黑风高夜,是不是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么诡异的夜色?
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容止言低声道,你要是再被人发现,估计可就不是一碗失忆粉了,该换成见血封喉了。
那不是有你这位解毒圣手吗?怕什么?谢墨压低了笑声说,边一家一家查过,他记得那位中年妇女的家,所以特意绕了过去,余下的每一家都看过了,却没见到那位姑娘,难不成那位少女就是那个妇女家的?
谢墨又带着容止言返身跳进那位妇女家,小小的院子里一眼就能看清整个房子的结构,有两间屋子,谢墨拍了拍容止言然后指了指那间小一点屋子,因为他已经听见了里面痛苦的低吟声。
而谢墨自己往大一点的那屋子走去,指尖弹出一粒石子,将那妇女点晕,接着石子又继续反弹至斜对角,有一人正要跳窗逃出。
第17章 017
【师兄,你背背我。】
谢墨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强忍着的闷哼声,双手负在后背,看着屋里的人夺门而出。那人看着门外站着的谢墨停下了脚步,两个房间彼此相连,窗户也都是对着院子,所以不论是从窗口逃出还是从门口踏出没什么区别。
谢墨站在那里看着逃出来的人,院里一片漆黑,谢墨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轮廓,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个男人。
谢墨挡在那里,男人想逃,但是不管他看向哪边想往哪边逃,他都觉得无形的压力逼的他踏不出去一小步。
这村里一名男子都没有,你是什么人?谢墨好整以暇地盯着被他用目光定死在原地的男人,你要是能说实话,我说不定可以偷偷放你离开。谢墨特别咬了一下偷偷这两个字,又侧耳听了一下隔壁的动静,已经没了那过于压抑的低吟声。
谢墨慢慢一步一步朝前走,那人一点一点往后退,退什么?不如开口说说,深更半夜闯入良家妇女屋内,你是想干什么?谢墨边说边朝前,对面的男人已经退到了屋里,伸手想要抓住门框把门关上,谢墨衣袖一挥,木门往两侧快速甩去,整个过程悄无声息,连门都没有一点损坏。
男人有些慌了,你是什么人?我回自己家,干你什么事?男人色厉内荏,声音绷的很紧。
你回自己家也要这么鬼鬼祟祟?谢墨继续往前走,但是男人已经退无可退,我说了,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来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可以放你走。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谢墨已经适应了周围的漆黑,基本能看清男人的长相还有身上的服饰,看你这穿着也不像是这村里的人。谢墨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过分紧张,本来自己只是意外戳破了一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现在看来可能完全不是这样。
忽然眼角瞥到男人手上微不可查的动作,谢墨身体一侧与飞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擦肩而过,随后往前掠去,轻易就捏住了男人的脖子。
然后回身看了一眼刚扔出来的那东西,他没见过,但无外乎是蛊虫暗器一类,不过谢墨也没轻视,那是什么?
容止言听到动静已经从隔壁过来,墨兄?
谢墨点点头,手上将人松了,同时封了男人的声音以及废了人两只手,男人一瞬间整张脸扭曲了。
你那边怎么样?谢墨盯着男人,但问的是容止言。
那少女在以身养蛊。容止言低声说。
有什么不同吗?谢墨问,玄宿派多的是以身养蛊的人,寒暑自己也是以身养蛊,在南疆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对了,你去看一下那边地上那个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容止言走过去,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捏了起来,是一只蛊虫,不过有毒就是了。
没其他什么特别的?谢墨问。
那要拿回去让寒暑看了才知道。没有外人容止言懒得装模作样喊寒掌门,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竹筒把蛊虫装了起来,然后走了回来,继续刚才未完的话。
以身养蛊在这里是常见,但是这女子养的是要命的蛊虫,蛊虫成年时就是她丧命之时,而且差不多时间就要到了。容止言因为周围整个一片漆黑,声音不自觉跟着放了低,但是屋内的人听见不成问题,地上瘫软着的男人自然也听得见,谢墨很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慌乱。
谢墨走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
容止言:
容止言:你封了人的声音,你让人说什么?
谢墨斜了容止言一眼:就你知道?我不知道?
容止言往上翻了翻眼皮:行,你抓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谢墨弯腰单手把人拎了起来,然后对容止言道:隔壁的交给你了,把人带回玄宿派。谢墨刻意加重了玄宿派三个字,果然男人眼底又露出惊慌。
两人带着人回到玄宿派已经是丑时,谢墨直接一把把男人扔在地上,解了男人的声音,就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陆肖以眼神询问谢墨,怎么回事?
谢墨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容止言,言兄,你说。
容止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对着寒暑:不知道寒掌门知不知道南疆有人在养这么要命的毒蛊?
容止言是医者仁心,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养一只破虫子就要丧命,怒意就在舌尖翻涌,没有直接冲到寒暑跟前,已经是他作为一谷之主的好涵养。
寒暑深深地看了一眼容止言,然后看向那名少女,声音冷冽,知道养这个会死吗?
少女虽然坐着,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人瑟缩地抖了抖,好看的脸蛋上是毫不掩饰的慌乱,掌门,我
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寒暑换了个问题问,具体时间,谁给你的,怎么进你身体的?
少女慌的直接朝着寒暑站了起来,不敢直视寒暑把头低了下去,我不知道
寒暑!寒掌门!容止言看不下去了。
有何指教?寒暑懒懒地给了容止言一个眼神,容谷主,你是来做客的,你不会忘了吧?
陆肖朝着少女走了过去,从见到人陆肖就认出来了,这是白日里在那村里见过的那位少女。你不用害怕,寒掌门不会将你如何,但你身上的蛊虫却会对你不利,你仔细想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怎么进的你的体内。
陆肖情绪平淡但并不冷淡,跟寒暑比起来,陆肖此刻简直算得上十分温柔,所以谢墨在一边有些不爽,也跟着走了过去,然后把他师兄挤开了一点,你完全不用怕,寒掌门,还有空谷门的容谷主都会想办法救你,你好好仔细想想这东西怎么来的?
少女看着陆肖和谢墨,特别是盯着谢墨多看了几眼,然后才慢慢说得顺了一些,不是,是我体内有好几只有吞下去的也有钻进去的
它不好养,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进去的蛊虫活着少女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谢墨无言地看了人一眼,然后看向他师兄,陆肖已经转向寒暑,寒掌门,这事。
我会查。寒暑没等陆肖把话说完就接道,他当然知道有这种蛊虫,只不过除了玄宿派,居然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东西,寒暑叫来了心腹把两人都带了下去,容止言不等任何人说话就跟着那位少女出了去。不过临出门前,把那竹筒朝寒暑扔了过去。
随后谢墨也跟着陆肖出了议事厅,一走出大厅,谢墨就开始了,师兄,回来扛了个人,太累了,师兄,你能让我靠靠吗?谢墨哈欠连天,泪眼朦胧,四肢松软无力,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马上到你的屋子,再忍忍。陆肖说。
师兄,恐怕不行了。谢墨一说就朝着陆肖倒了过去,然后摔进了陆肖的怀里,陆肖接的猝不及防,眼底露出凝重的神色,怎么了?
如愿以偿倒进了梦寐以求的怀里后,谢墨笑着睁开了眼睛,由下朝上看去,师兄,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寒暑听到动静已经走了出来,谢墨第一时间给人打了眼色,然后嘴上玩笑着说:寒掌门,我跟我师兄闹着玩呢,你也想来凑热闹?
寒暑扭头就往了另一个方向走,谢墨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缠着他师兄,师兄,你很久没背过我了,我今天这么累,你再背背我吧?
谢墨手脚齐用,两手勾着陆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窝在陆肖撑着的两手臂上,腿也紧紧绕着陆肖的腿,整个一副今晚你不背我回去这事就没法完的姿势。
陆肖已经不止是耳尖,连耳垂都成了一片粉红,谢墨!
不是说好了私下里喊墨儿?谢墨质问,师兄,你可是一派掌门,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好好站着,喊什么都行。陆肖两手一撑,把怀里的谢墨捋直了,然后松了手,越来越没规矩。
喊什么都行?谢墨眉眼弯弯,笑着反问了一句,完全忽略了那句自己不想听的话,也不知道平常夫妻平日里都是怎么互相称呼的,回去后一定要找人好好问问,要是早注意了一下,这会儿就能让他师兄这么喊他了。
你还想要我怎么喊?你名字就两个字,颠来倒去也喊不出第三个字。陆肖抬手顺手给谢墨理了理乱了的头发,想起来上次抓人那晚谢墨松散的头发最后还是谢墨自己一把抓束好的。
墨儿,等这次回去后,跟我一起去看看师父。陆肖把人头发理好,记忆里他已经一个人去看师父很多年了。
谢墨脸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一些,是那种连本人自己也察觉不出来的那种淡,师兄,我不想去。
为什么?这是陆肖这么多年除去第一次谢墨说不想去后陆肖问了一遍为什么,这是第二遍。
师兄,原因你不是知道吗?谢墨企图蒙混过关。
你不想接受师父已经不在,这个借口用了十八年了吧?陆肖淡淡道,是不是也该换一个了?
我就真的是不能接受嘛谢墨在陆肖的眼神下慢慢闭了嘴,想了想,还是换了个理由:我怕师父看到我太激动,从冰棺里跳出来。
陆肖:
第18章 018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最后谢墨没有把师父从冰棺里气得跳出来,把他师兄气走了。
师兄,我真的很累,你背背我啊!谢墨对着他师兄一通喊,然后转眼人就消失在了他眼前。谢墨渐渐收敛了笑容,手里攥着药丸,这是最后第二颗。
谢墨站的笔直,如果不是寒暑知道谢墨的情况,他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但这也是因为他对谢墨不了解,但是寒暑觉得再怎么样陆肖也总能发现异常,但是没有。
这不可能是陆肖不仔细,而是谢墨过于厉害,要瞒住身边最亲密的人是何其艰难,但谢墨却能忍着难忍的疼痛跟没事人一样跟人嘻嘻哈哈玩闹。寒暑没佩服过什么人,但这会儿对着谢墨,难得没再露出冰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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