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师兄(修真)——柒耳(1
谢墨霸道说:不为什么,我喜欢。
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谢墨继续磨。
陆肖看着谢墨脸上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好。
第15章 015
【师兄。尾音拖得老长。】
谢墨淡淡地瞥了容止言一眼,容止言眼皮往下垂了垂遮掩住里面无尽的担忧。
陆掌门是要往哪个方向走?寒暑也瞥了眼容止言然后对陆肖问。
南疆。陆肖看向寒暑说道。
那我还能搭上陆掌门一块儿,路上还能有个伴。寒暑点头道,只不过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为什么要去我南疆?
我第一次发现这种诡异的伤口就是在南疆的一个非常落后的小村庄。陆肖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遇到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这么说,有可能源头是在我南疆?寒暑手里一边把玩着一只小虫子一边问,谢墨看着那只虫子总觉得分外眼熟,很像是咬过自己的那只。
只是猜测。陆肖说。
寒暑点了点头,然后没再说话。
陆肖才又转向容止言,容谷主在担心什么?
不,不是容止言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墨抢了先。
师兄,还不是寒掌门要跟我们一块儿走,言兄他舍不得。谢墨边笑边细细密密地看着容止言,你要是敢说错一个字,我一把火烧光你的药草!
容止言盯着恨不得一飞刀切开谢墨的脑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白痴的事?
言兄,你要真是舍不得你也可以跟我们一块儿上路,一边历练,一边还能悬壶济世,顺便带几个弟子出谷,你不是说他们都很想出去?谢墨悠悠哉哉地开始给容止言出谋划策。
我想去的是穹山之巅,谁要去南疆那破地方。容止言一个字一个字从后牙槽蹦出来,你给我好好说,能不能陪我去穹山之巅?
不能。谢墨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你要真想去,可以邀请寒掌门陪你一块儿去穹山玩玩,你们俩应该都很久没去了。
谢墨!
谢墨掏了掏耳朵,我听得见,眼清目明,你轻些说就好。师兄跟我都不是外人,你担心寒掌门路上再遭遇不测我们都可以理解,本来你们就是医者仁心。
寒暑的脸皮一扯一扯的,为了自己不再听到更离奇的,寒暑开了口,容谷主,南疆那个破地方你也是很久没去了,可以去看看。
容止言没想到寒暑真的会邀请自己。
谢墨也没想到。
寒暑自己也没想到开口会说出这句话,但话已经说出口寒暑也不准备改,你本来就准备去穹山,想来谷里也没什么事,正好去见识一下南疆那个破地方比起你这下个雨都跟棉花针似的地方有多好。
容止言到底放不下谢墨的身体,跟谷里交待好后就跟着上了路,几人用了最快速度到了南疆,一到南疆地界,容止言就注意到了寒暑看过来的眼神,简直就是无声的挑衅。容止言白了白眼转向了另一边,更没眼看,谢墨正凑在陆肖跟前说着这说着那,还兼带动手动脚。
谢墨好笑地看着他师兄红红的耳尖,可爱的他忍不住想要尝一尝,但谢墨也只是想想,容止言跟寒暑都还在不说,就算单独两个人,谢墨现在也没胆子直接亲上去。
视线所到之处皆是与江南水乡完全不一致的辽阔巍峨,服装的差异也是天南地北,带有强烈的异域风格,反而玄宿派弟子穿着跟他们相仿。
掌门。寒暑早就放出了消息,现在过来接他都是他的心腹,有意思的是都是女子,穿着相同,身材苗条,只是那暗紫鎏金色将几人的脸庞映衬地格外的白,是那种带着些不正常的白。
在看到几人来到跟前后,谢墨就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容止言,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你别吃味,就只是单纯的弟子,别想多,想多了容易出事。
容止言只简单粗暴地比划了一个滚字。看着容止言气急败坏的模样,谢墨暗暗笑了好久。
几人跟着寒暑到了玄宿派,跟其他几个门派都完全不一样的气势,不管是门框,走廊,还是悬梁的雕饰都是一些邪里邪气的图案,颜色还都偏暗,无端就让人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跟空谷门那些看着就和蔼可亲笑容暖人的小弟子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副冰块脸,脸上的表情寡淡的几乎不存在。
寒掌门,你们派的弟子还都挺不苟言笑的。谢墨想了好一会儿才想了这么一个词。
你想要什么表情?我让他们给你表演一个。
谢墨:
玄宿派建在南疆最高的那座山的半山腰,占地颇大,可能因为比较靠近深山老林,就这么随便在门派里走走,都能遇上各种各样的蛊虫毒物,跟有时候眼神还会亮一下的容止言不同,谢墨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到他师兄身上去,如果他师兄能背着他走就更好了。
谢墨又眼疾脚快地躲过了一掌粗的一条蜈蚣后,他彻底受不了了,寒掌门,能不能把你们的宝贝好好管管!你也不怕伤了前来的客人。
近几年上门的客人也就你们这一波。寒暑手凌空一抓,那条巴掌大的蜈蚣已经到了寒暑手中,谢墨脸色白了白,抓着他师兄的手指都快僵硬了,但墨公子的面子必须还是要维持一下的,所以谢墨忍着没有往后退。
陆肖动了动把谢墨的视线都挡了,谢墨眼睛弯弯笑看着他师兄,师兄。尾音拖得老长。
现在看不见了。陆肖轻轻拍了拍谢墨僵硬的手指,才发现他这位师弟连手指都长得那么好看,笔直匀细,还有些软。陆肖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的话,手软的人有福气,他的墨儿应该是个有福气的人。这句不知道从哪顺道听到的话在这一刻无端地给了陆肖一些安慰,驱散了一些他的不安。
容止言跟在两人身后有些后悔,这些温馨的还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场面他为什么要看,还不如那只巴掌粗的蜈蚣来的好看。
陆肖拿到寒暑提供的南疆分布图后就准备出发,谢墨即使心里心疼但也没有阻拦,从江南赶到这里的几天,还有在空谷门逗留的两天,谢墨知道他师兄心里已经是非常想要去找寻蛛丝马迹了。
所以谢墨只是说:我跟你一起去。上次莫上染过那人的血,如果南疆真有这样的人,它说不定能感知到。
陆肖点头,人他都让跟来了,这样的事他自知更加阻拦不了,两人跟寒暑跟容止言说过后就下了山,这次都不用陆肖催促,谢墨很自觉地就喊了莫上出来,他一点也不想随时随刻都能冒出毒虫蜈蚣毒蛇的地上步行。
慎得慌。
两人直奔南疆偏僻又落后古老的村落,这样的村落在南疆有不少,但陆肖挑了一个人口最少的,两人一走进去就能感觉到这个村落的苍老,举目望去皆是老幼妇孺,没有一个成年男人走在其中。两人一进来就吸引了全村人的注意,有时候越是偏僻的村落,越是古板难缠,眼前这个村落也是这样。
两人还没有走几步,已经有一位年纪较大的妇女提着篮子走过来,脸上不是慈眉善目,反而是肃穆警惕,我们村里不招待外人。
谢墨往前踏了一步,眼尾上扬,嘴角带着笑,毕竟是修为高模样好人人尊称一声墨公子的谢墨,这样的一副面容,哪里是在这种破落古老村落里的妇女能抵抗的住的,何况谢墨还装的格外的和善,大姐,我跟我师兄外出惩治叛逃的同门弟子,一路追到这里他就没了踪影,我们也无意打扰大家,只想讨一碗水喝,喝完我们就走。
果然对面原本一脸凶相的中年妇女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虽然达不到谢墨那种和善的程度,但至少也不是刚才那样敌对了,不过神色依然坚持,我们村不让外人进,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端两碗出来。
谢墨忙道谢,谢谢大姐,大姐您可真是大好人。
主要是两人长的好看,身上穿着的金色锦缎束着的白色云锦腰带都让这位妇女觉得高贵正直看着不像是什么要来图谋不轨的人。但即使这样,中年妇女也不敢放松警惕,在倒的水里洒上了药。
两人就站在原地跟里面的人各自打量着双方,说是一个村,但其实也就二十来户人家,每家每户的屋子都有一种很统一的异域风格,比在玄宿派看到的还要邪门的感觉。即使现在日头高照,排排坐落的房屋前面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样的邪性也没有驱散些。
但有一个在湖边独自坐着的少女同时引起了谢墨跟陆肖的注意,那个少女双腿蜷着双手紧紧扣在小腿上,但两人还是清晰地看着那位少女手指在不住地颤抖,脸色也是惨白的过分。在刺目的阳光下,谢墨连那少女额头的汗珠都看地一清二楚。
现在不是盛夏,所以日头高挂也不会热成这样,何况她还在湖边坐着,比他们这会儿应该还要凉爽些,那手指抖成那样,更不可能是冷的。
谢墨跟陆肖对视了一眼,那少女应该是在忍受一种强烈的疼痛。
第16章 016
【师兄,你也躺会儿。】
阳光直洒湖面,星星点点的光影不断地在湖面跳动,光看那位少女的侧颜就已经比同村的其余人胜出一大截,只不过同样穿着村里的服饰,这位少女的衣服却是暗沉暗沉的。
两人没有办法观察更多,那位倒水的中年妇女已经端着两碗水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视线注意的方向,眼中的警惕又浓了起来,还特意往两人面前挡了挡,水,给。
谢墨拉着陆肖转身就走,握着陆肖手掌的手指在掌心写了一个毒字,陆肖眼底划过冷意,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谢墨摇了摇头,拉着人一路往前走,走出一大段后谢墨才幽幽开口道:水有问题。
有问题你还两碗都喝?陆肖敛眉看着谢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墨一笑,在和煦的阳光下,这个笑容简直光彩夺目,师兄,你真把我当傻的?我都知道有问题了,我怎么可能还喝下去,障眼法而已。谢墨举了举自己的衣袖,已经湿的可以滴出水来。
陆肖神色这才放松下来,干什么把我那碗抢去,
还不是我怕你不知变通傻傻地真的全部喝下去。只要能让人不怀疑,这样的事你可没少干过。
陆肖:你都会用障眼法,难道我就不会。
师兄,你非要我一件件说出来这样的事你干过多少才罢休?谢墨哼哼道,你这种事都已经做习惯了,还会虚与委蛇吗?
保命还是会的。陆肖淡淡道,他这条命从来不是只属于他自己,他不可能放松警惕。但谢墨这么直接抢走了他那碗水,陆肖心里酸酸软软的,有感动也有担心,下次不许这么干,我自己会注意的。
谢墨笑,眼中流光溢彩:师兄,不是说了你保护苍生,我保护你。
陆肖怔怔,看着谢墨:小事就算了,真要碰上别的什么事不许这么做。
好啊。才怪,谢墨笑。师兄,刚那个姑娘看着样子应该挺疼的。
陆肖点头。
那什么时候溜进去看看?谢墨问,不是他怜香惜玉,这个村古怪地实在太过稀奇,也真没见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古怪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是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古怪?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陆肖:现在先回去。
师兄,这么快回去干什么,这里风景挺好的,我们找个地方看看风景怎么样?谢墨走一步停两步,这边看看那边望望,看到什么都稀奇,完全就跟没见过一样。
让寒暑看过你身上的是什么毒,再出来也不迟。
说是毒都高估它了,估计是迷药一类的,不过既然师兄说要让寒掌门看看,那我们就回去看看。
陆肖瞥了一眼谢墨好似终于难得有一回听话了。
谢墨把湿漉漉的衣袖递到寒暑跟前,寒掌门,你们这儿还真是直接,不想招待客人就直接一把药洒进去。
寒暑拽起谢墨的衣袖闻了闻,旁边站着的两人脸色各异地盯着两人的举动看。
容止言盯着眼前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墨兄,你就不能把衣服脱下来让寒掌门看,非要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谢墨斜斜地看过去,眼中全是似笑非笑地表情,言兄,你是不是
容止言毫不客气地白了一眼谢墨,然后转头看向身侧的陆肖:陆掌门,
脱下来吧。陆肖说。
谢墨脸上的笑意还没收敛,闻言笑地更加灿烂,脱,立马脱。
不用脱了。是一种蛊虫磨成的粉。寒暑说。
寒掌门,你确定不用我脱下来你再仔细看看?我觉得你刚没看仔细,还是我脱下来你仔细瞧瞧。
一种能让人丧失记忆的蛊粉。寒暑盯着谢墨,你喝了多少?
谢墨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舌尖碰到了一点。有解药吗?
没有。
你一个玄宿派的掌门,你居然连小村落里的蛊粉的解药也没有?容止言觉得不可思议,然后扯出金丝绕在谢墨手腕,凝神把脉。
寒暑朝着容止言冷冷笑了笑,怎么样,容谷主有没有把出什么不一样的?
容止言那张好看的脸皱了皱,看着谢墨:你没问题?
寒暑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陆肖看向寒暑,还望寒掌门告知。
是跟那颗种子有关?容止言先问出了口。
这么说难道我已经百毒不侵了?谢墨理好衣服,蒸干湿漉漉的衣袖,不正经地说。
也可能只是你舌尖碰到了一点的原因。寒暑冷冷泼了一盆冷水,要不然让外面那蜈蚣进来咬你一口试试?
谢墨笑了笑,怎么好意思浪费你们的蜈蚣,不必了。我跟我师兄还有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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