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逼夫夫的打脸日常[星际]——緋色(22)
在众多房门敞开的房间中间,紧锁着的那两间就显得显眼多了。
西蒙走向走道的尽头,其中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外,门锁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凸起的小方块。西蒙伸手,将那东西捏在手里碾碎,灰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的飘落,落到地上与同色的地板混在一处,再难分辨。
西蒙推开门,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听见动静,里面的人全都看向了门口,每一个眼底都写满不安与惊慌。
十七个人,有男有女,有少年有青年,看起来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都是向导。
第34章
被劫持飞船上的所有人质全部被成功解救,而干下这一次抢劫的红蜘蛛星盗团成员,也尽数被抓获。这一消息转瞬就传遍星网,无数帝国公民欢呼雀跃着这一次营救人员的给力。#最高效的营救##所有人质全部成功解救##红蜘蛛星盗团终于落网#等等诸多相关信息迅速登上星网热搜榜单,众多网友纷纷在上面发表留言。
相比于星网上的喜气洋洋,全民欢欣,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显然紧绷多了。
通讯另一头,正端着杯子准备喝茶的第四军团军团长奥古斯塔斯被送到嘴边的热茶呛到,发出一连串的低咳,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你刚才说三十二个什么?
三十二个向导。西蒙好心的重复了一遍,又颇为关心的慰问着老上司的身体状况,记忆力衰退的这么严重,不会是没按时吃药吧?你也一把年纪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去你的!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眼镜头,他又不是那种得健忘症的老头子,又问一遍只不过是因为对方说的这件事太过出乎意料,才叫他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刚沏好的茶水滚烫而芬芳,奥古斯塔斯却已没有心思品尝,随意的将茶杯撂倒一边,甩了甩溅到手上的水珠,问起星网上的那些报导里所没有提及的细节。
五分钟后,了解了整件事情经过的奥古斯塔斯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向来笑眯眯的和蔼圆胖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三十二个向导,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被带上飞船,这么明显的目标,飞船上那么多的人,怎么会没有人发现。
星盗、第二军团,还有好一艘客运飞船本身,都存在着问题。奥古斯塔斯想了想,才开口道,客运公司那边,我会叫人注意着,你的人手都在边境星,查起来也不方便。还有这一回的事,我会替你报上去,你也在这位置上待了不久,是时候动一动了。
听顶头上司提起升职加薪,西蒙也不意外,之前还有两次击退星际异兽的功勋还没往上报,加上这回,会有什么奖励也不奇怪。
先肯定了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成绩,老爷子又开始说起首都星目前的情况。你知道,现在帝国对于向导这一块,抓得很紧,敢对向导下手,还一次就是这么大一群,这事弄出来,全帝国都要炸。上个月还有政部的家伙们叫嚷着要重修修订法案,改善哨兵向导的结合制度,希望给向导更多的自由选择权。
和过去相比,现在的向导们已经不需要再向他们的前辈们那样小心隐藏自己,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觉醒成向导,终日惶惶的躲藏在暗处,不敢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不敢出现在人前,生怕一旦被哪一个哨兵发现,被强制标记,自己就此彻底沦为对方的附庸,再也不属于自己。
那时候很多年轻年轻的父母,甚至都不敢也不愿要孩子,生怕自己的孩子将来觉醒成为向导,面临被人所摆布的可悲命运。
那段黑暗而糟糕的岁月,是许多人都不愿提及的伤痛,历史的齿轮不断向前,人与事物也一直都在改变,向导的能力被挖掘,地位不断在提高,他们不再惧怕自己的身份,他们可以大胆的外出求学,可以和兴趣相合的人交朋友,而不必担心一踏出家门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强制标记,从此不得不与这样的卑劣者共度余生,活在阴影下。
不得不说,和最初的那些向导相比,现在的向导们要幸福的多,也自由的多,尽管和普通人之间,仍存在一些差距,但至少现在的他们可以选择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而哨兵和向导之间悬殊的人数比例,一直是横亘在双方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哨兵的精神力暴动问题不解决,双方的人数比例无法达到平衡,就施展内功会有哨兵铤而走险,无视于帝国法律,向无辜者伸手。
他不是那种保守的老顽固,即使到了今天都认为,向导还是应该服从于哨兵,作为依附存在;但他也不赞同政部那些借着向导的事发难,打着为向导争取更多权益的招牌,来满足自己私欲,妄图把手伸向军部的伪君子。
星盗团打上向导的主意,纵然可恶,但老实说,并不令人意外,让奥古斯塔斯无法容忍的是,竟然连帝国军部都有人插手,还为此同星盗联手,一起绑架贩卖向导,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件事一旦被政部知道,这事必然难以收场,他们早就想要渗入军部,军部内部出了问题,就是他们最好的借口。
老爷子怒气难消,你都问过话了?他们都交代清楚了没,都过了那些人的手?这一个个的都手段通天了。
红蜘蛛那边姑且不提,多罗夫只是一个中校,都敢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他的上头会没有人?想到一直和自己不合的第二军团军团长韦荣,心底不禁微微一沉。
那头猪自己一个人当然不敢搞这么大。似是猜到老爷子心中所想,西蒙传了份东西过去。那头猪贪生怕死,胆小怕事,尽管知道这次的事被发现了自己落不着好,但也没胆子认下罪状,只一个劲的狡辩自己只是营救过程过不幸被抓捕,其他什么事都不知道。至于他为何被劫持了还能够自由行动,那不是红蜘蛛们看他没什么威胁么!为了甩锅洗白,多罗夫并不介意把自己的废材之名弄得人尽皆知。被人嘲笑总比仕途就此断送,还要赔上自己下半辈子要强的多。
多罗夫太过想当然了,以为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西蒙就拿它没办法,却不动一动他的猪脑想一想,一起被西蒙带回来的除了他和人质们,还有红蜘蛛星盗团的那一大串俘虏。他们两者之间本久是因为利益而合作,现在付出的已经不到回报,总要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指望星盗们讲道义,还不如指望哨兵们能自己解决精神力暴动实际。
没有一丁点合作道德的星盗们很快就事情给吐了个干净,包括多罗夫以及他背后的人一起,详细得不得了,堪称一篇满分作文。
韦恩
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并没有让没看见韦荣名字的奥古斯塔斯放松,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关系,更何况韦恩打从进入军部开始,就是韦荣一手提拔上来的,要说韦恩的动作,韦荣一点都不知情,奥古斯塔斯是不相信的。他倒是想把这叔侄俩都给打包丢出去,但这一次的事,显然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军部内部有人伙同星盗贩卖向导的事决不能外泄,多罗夫和韦恩两个人就算被弄进帝国监狱,也不能以这个名义被关押。
明明和那几个糟心货的关系并不好,却不得不给他们包装一个过得去的理由的奥古斯塔斯愁的胡子都快给拽掉了,不经意间一抬眼,却发现镜头对面的家伙没了踪影。
还没等他喊人,拿了个餐盒回来,一点都不把他当外人,掀了盒盖就开始吃饭的西蒙看起来对于今天食堂的菜单挺满意。
奥古斯塔斯的视线在餐盒里那块一看就知道烤的火候正好,滋滋往外冒烟的的大肉排上停了两秒,才挪开眼,板起脸批评教育道,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你还有心思吃饭!
西蒙翻了个白眼,红蜘蛛打劫忒会挑时间,就逮着饭点下手,那头猪又是个坑,连累的他们这些人都没吃午饭就开工,忙活了半天才把事都处理解决了,还不让人吃饭啊?没理会镜头一边的大呼小叫,径自开始填饱自己肚子。
!西蒙手上微顿,奥古斯塔斯还想着这小子终于良心发现,就见眼前屏幕一黑,对方已经切断了通讯。
奥古斯塔斯:?!
这小子是越来越气人了!愤愤的给打过去,手指还没点下确认,一份新邮件先跳了出来,发送人显示西蒙。
这小子又想搞什么?
心底觉得西蒙是在搞鬼,身体却很诚实的点开了那份文件的老爷子看清里面的内容后,瞳孔微微一缩,一目十行的飞速将这份文件浏览完,越看心情越好,原本的那些担忧于烦躁通通都被抛到一边。
臭小子,有这种东西都不知道早点拿出来!奥古斯塔斯轻哼了一声,放松下来的他决定也去餐厅点一份烤肉来犒劳一下自己。手指顺手一划,想关闭邮件,意外的发现在最后一段的空白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奥古斯塔斯疑惑的往下一拉,一张特别长的清单映入眼帘,老爷子往下拉了好几回,愣是没打到底,足足下划了近一分钟,才算看见末尾,上面的那个总计金额,差点没叫老爷子给气死,那臭小子还真敢开口!
第35章
怎么没上课?这个点接到来自谢旸的传讯,西蒙还挺意外,也没回复,试探着发了个视讯过去,还真被接通了。眸光一扫,发现谢旸这会没在室内,剑眉微微一挑,竟然还学会逃课了?语气里听不出责怪,反而带着一丝夸奖。
谢旸无语的看着这位不良监护人,怎么可能,上训练课呢。
既然在军校,不管什么专业,体能训练课都是主要科目,区别只在于多于更多。药剂专业的体能训练课每隔三天上一次,和夏冰他们比起来,已经算是很轻松的了。
不过今天的体能训练没在训练室进行,而是被安排在了学校后山,要求学生们在太阳落山之下前寻找到老师事前藏在不同地方的印章,敲在上课前放下来的一张巴掌大的卡片上,印章一共有五个,没完成任务的,回去没晚饭吃,并且得绕第二军校外围墙计时跑十圈。以第二军校壮观的占地面积来说,十圈跑下来,接下来几天都得躺床上没法动弹,更别说还要计时。
看自家小老鼠气定神闲的模样,西蒙倒不担心对方无法完成任务,但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习惯性的欠。还上着课就给哥哥发讯息,怎么,哥哥这才走了一个月,就想哥哥了?
谢旸欣然点头,表示同意。
西蒙等着自家小老鼠的下文。
星网上说,那艘被红蜘蛛劫持的客运飞船已经被救回来了,乘客们都没什么大碍,还顺带着抓回了策划了整件事的星盗团成员。谢旸边说边觑着西蒙的反应,上面说,成功营救出这些乘客的,是第四军团的人,不会是你吧?
在那头猪赶过去送猪上门之前,飞船被劫持的事就被实时传到星网上,谢旸他们会看见也不奇怪。大概猜到谢旸想问什么的西蒙又重新拿去餐具,吃起了还未吃完的迟到午餐,慢条斯理的切着烤肉,边境星就这么些人,宝宝觉得呢?
还真是他。谢旸在与西蒙通话的同时,脚步一直不曾停下,他的移动速度很快,呼吸却始终保持平稳,哪怕现在正以一个身体与地面垂直的状态下,也是如此。
我还以为,会是你那个邻居过去。
谢旸一手抓着树枝借力,一手在茂密的叶片中翻找,摸索了一会,碰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硬块,伸指拿了出来,是一个用石头做成的印章。
西蒙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看着镜头里的谢旸拿着那块石头往自己的小卡片上盖章,盖完一看,卡片上依旧光秃秃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印上,不禁失笑道,你们老师不给你们准备印泥吗?
无视镜头那端正看热闹的家伙,他刚才找印章时确定里面没印泥,想来老师也不会无聊到把两者分开藏,估计是真没有,只能找找别的东西代替,有染色作用的花不是没有,但就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别想了。
谢旸看了看围绕在身边的枝丫叶片,想了想,拿起石头印章压住几片树叶抵在枝丫上,微微施力,看印章边缘泛起一圈深绿才松开,举着印章往卡片上一按,一个深绿色的章占据住卡片的左上角,稳坐安然。
谢旸看了眼,是个简易的树形图案,正好和印章的所在地相互呼应,或许剩下的四个印章也是如此?
把石头印章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瞥了眼下方的深坑,松开抓住树枝稳定身形的手,让身体向下做自由垂直落体,在距离地面的深坑还有一米高度时,一脚踹在树干上,用反作用力把自己蹬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转后,优雅落地。
西蒙眼光毒辣的盯着镜头里的人在空中翻转时因为身体的拉伸而露出的,一闪而过的一截腰肢,眸光一沉,开始批评教育。你这腰围怎么缩了零点二,哥哥不在身边,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谢旸无语的看着镜头那端,开始上纲上线的某人,零点二,亏他好意思说得出口,吃你的饭吧。
已经把这份迟到太久的午餐解决了的西蒙觉得有必要自家小老鼠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这次是零点二,下次就是二点零了!你要知道,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为另一半的所有者,我有权利监督你长肉。
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谢旸也是服气的,瞎说什么,瘦没瘦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一直都这样。
真拿自己那两眼睛当放大镜啊。
不可能,你的尺寸我很清楚。西蒙冷笑一声,视线从谢旸腰间扫过,自己说,这一个月都干了什么。
谢旸懒得理他,继续寻找下一个印章的所在。
第一个印章是在树上,刻着树的图案,其余的那四个会不会和花或者水流之类的有关,心中有了猜测,接下来的路径,他一直刻意沿着溪涧往前走。
对于被审问者的不配合,大家长表示很不满意,并就此提出了抗议与威胁,到底是大了,开始有叛逆期了,连哥哥说话都不愿意搭理,看来是只能去找老师谈一谈了,你们那个班导叫什么来着?顺手查了一下第二军校药剂系一年级教师名单,找到了答案。哦,米兰达。
谢旸停下了脚步,看西蒙一脸认真的准备去联系自己的班导,终于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眼角登时一抽,说不出是想把人打一顿呢,还是把人打一顿。
服了你了。谢旸认输,比脸皮,自己是永远胜不过这家伙的。你到底想干吗?
从来不懂见好就收的西蒙斜睨了眼镜头,这是对待家长该有的态度吗?
谢旸:
谢旸忍不住提醒道:我们同辈。
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你的监护人。西蒙将身子往后一靠,两条大长腿随性的往桌面一抬,一副嚣张的大爷模样。能在你成绩单上签字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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