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张嘴你可能会死——余缠缠(18)
魏枫:不是,我才是当事人好吧?你们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余哥,你行不行啊?
港真,不是魏枫故意要拆台,而是他跟着余清澜这么久了,也没见余清澜正儿八经地抓过鬼、画过符啊!
就这会儿跟人抬杠,在魏枫看来也就是一个输人不输阵罢了。
余清澜怕鬼是真的出了名的,以前还住在老宅的时候,那被逼着练胆,是直接他跟一屋子鬼关在一块儿的。
结果呢?
他倒好,吓得嗓子都给喊劈了!
说真的,但凡余清澜有那么一丁点儿能耐,不说他把一屋子鬼给干趴下,就他给自己画张符,把自己那双阴阳眼遮一遮,也不至于那么惨啊!
魏枫:余清澜是真的不行啊!
余清澜一眼瞪过去
这个魏枫是怎么回事?
怎么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给自己留点面子的?
魏枫:
不是,我难道是问错了吗?
魏枫满脸的excuseme。
吴言看着余清澜和魏枫的交锋,忽然有那么点儿心领神会。
你是不是不行啊?吴言在旁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余清澜含恨:你知不知道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哦。吴言十分自然地接茬,毕竟我也从来没被人质疑过不行啊。
余清澜:妈蛋!老子四十米的大砍刀呢?!
两人这么侃过了两句,余清澜才因为没有讨着好而闷闷不乐地对吴言道:拿来吧。
吴言有些不明就里:拿什么?
余清澜理所当然道:朱砂、笔、黄表纸啊!
吴言:
哦吼,这就很尴尬了。
你这什么反应?余清澜见吴言坐着不动,以为他是真信了魏枫的话,认为自己不行!
店里没有那些。吴言摇头。
别说是他用不到,就是张叔也用不到啊。
余清澜:???
那你余清澜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觉得自己对吴言的认知好像有那么点儿偏差。平时是怎么那个
吴言动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跟余清澜解释什么。反正我用不上那些。
余清澜秒懂像他们这样体质有些特殊的,一般情况下都会将自己的本事藏一藏。他跟吴言才见过几次,吴言不跟他说也挺正常的。更何况,他大伯还那么郑重其事且语焉不详地警告过他,让他不要管那么多,拍完戏直接离开感觉好像挺忌惮的样子。
余清澜脑子转得飞快,这么一想,余清澜干脆就不再追问了,径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吴言:说好了,是你没有,不是我不行!
嗯嗯嗯。吴言失笑地胡乱点着头,行,是我没有,不是你不行。
余清澜:?
Why?!
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怄?
余清澜很是努力地压下心头那个要跟吴言battle的想法,多看了他两眼,才愤然起身,对魏枫使了个眼色。走了。
魏枫立刻跟着起身。
甯封蜓来的时候通知我。余清澜丢下一句,也不等吴言有反应就自己往门外走。
好。吴言当即应下了。
不管余清澜的能力如何,三个臭皮匠终归是能顶过一个诸葛亮的。
待吴言将两人送走之后,这才回了楼上。
阿咪不知从哪里钻了回来,正坐在窗户边沿往外看。
阿咪。
阿咪尾巴一晃,算是应了。
看什么呢?
吴言走到窗边,顺着阿咪的视线往外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说到这么早回来,阿咪才屈尊降贵且勉为其难地抬起头对着吴言小小地喵了一声。
吴言随手摸了摸阿咪,摸出了一手的滑溜
结果,吴言这厢才刚抬起手,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滑不溜手的,阿咪就哧溜一下从窗台上蹦下去,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留在吴言手上的,就是五个指腹上的黑痕。
吴言:
吴言: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余清澜宛如竞走般快步走在前头,如果不是偶像包袱,这会儿恐怕早就跟火烧屁股似的跑起来了。
余哥魏枫跟在余清澜身后,看着他像是怒火中烧之后愤然离席的样子,那个药店老板
余清澜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魏枫,干嘛?!
魏枫:不是,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好在魏枫已经习惯了余清澜的反复无常,只是稍作停顿就回过神来继续说:那个药店老板的身份是不是不简单?
应该是吧。余清澜还以为魏枫要跟他说刚才他把符拿掉之后的事,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跟个刺猬似的。现在一听魏枫的话,顿时有种误会他人的尴尬感袭来。
对不起啊,我刚才以为你要说余清澜自己说着说着也就没了声音。那事儿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提起来,都让他气得想跳脚。
魏枫直摇头,没事。
余清澜私底下脾气其实还算不错,就是比较容易炸毛而已。
我是在想,既然大伯那边让你安心拍戏,那你今天又何必过来呢?这才是让魏枫真正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说余清澜没有给余家大伯打过那个电话,不知道家里对这个药店和老板的态度,倒也罢了。可余清澜明明是问过了余家大伯之后,还到宝华药店来跟那个小老板接触
余清澜这就又开始往宾馆走,只是速度不再像刚才那么快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听过家里的话了?
魏枫一想,觉得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余清澜跟家里唱反调的次数只多不少,虽然看起来对余家的诸多行为都不甚赞同,但事实上,如果遇上了一些寻常人解决不了的事,就算是怕鬼,余清澜也会跟着上的。
当然,自己作死的那种是pass的。
可是魏枫本来是想说余清澜碰到那个小老板就跟干柴碰见了烈火似的,但一想余清澜的脾气,还是决定避而不提为妙。我们也就是到晋南来拍个戏
余清澜嗤笑了一声,余家不是从小就教导我们要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吗?
魏枫:
这话说得跟真的似的。
魏枫自小就在余家,知道余清澜所言非虚,但事实上,教导是口头的教导,至少余清澜和魏枫是没有得到什么言传身教的。
也就是说,余家啊,除非有人花了大价钱来请,否则他们是无利不起早的。
可是蛊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懂啊?魏枫迟疑道。
这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
我们不懂,你以为吴言就懂了?余清澜斜了魏枫一眼,他要是懂,就不需要问我了。
不问我,就不需要我拿掉符;
不拿掉符,我就不至于会那么丢脸
去他喵的!
这道坎真的过不去了!
余清澜好不容易丢到脑后的事就因为跟魏枫三两句的交流又回到他脑袋里了。
在夜色的掩盖下,魏枫没能看到余清澜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却本能地觉察到了余清澜周身的气质变化。本来还略显温和地同自己闲谈,却在一瞬间炸了毛
魏枫:
那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鸭!
魏枫轻咳了两声,又道:吴言反正已经请了甯家人来帮忙,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让他在甯封蜓来了之后通知你?
余清澜的注意力被魏枫从面红耳赤的尴尬里拽了回来,当即微微眯起眼:他说我不行!
魏枫脑子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问号:哈?
你,明天就去给我买材料!余清澜盯着魏枫,一脸的郑重其事。说我不行?我让他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呃余哥,我觉得他可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吧?毕竟都知道你是余家人了魏枫觉得,余家的名头在华夏的玄学圈还是挺响亮的。年轻一辈,以余清澜最为出众。就算最后跨专业入了娱乐圈,但还是没有堕了余家的威名。
这样的余清澜,被质疑不行,肯定只是开玩笑的啦!
一说到余家人,余清澜还真是没有避讳地就在魏枫面前翻了个白眼。你没发现他提到余家的时候,态度有点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魏枫刚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吴言手脚是不是规矩上了,而且他离吴言不算太近,观察不如余清澜仔细,可能有些遗漏的地方。
我感觉余家在他那儿好像算不上什么似的。余清澜其实有挺多疑问的,不说吴言的态度,就是吴言说他曾经到余家呆过几年这件事吧
讲道理,吴言在余家呆了几年,可他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吴言,甚至都没有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仔细想想,他当初学习术法的时候,是完全与世隔绝的。不说是吴言了,就是他们余家其他的同辈人,余清澜可能都不见得会认识。
但余家不管怎么说,在华夏、在玄门都是有底蕴的存在,吴言自己都说要上余家学艺,那就证明了余家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厉害的,可吴言又怎么会是那样的态度呢?
再结合起大伯听到宝华药店之后的反应
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余清澜凤眼低垂,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眸光流转。
魏枫被余清澜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像是有那么点儿
为什么
从来都是别人敬重、畏惧余家,这还是魏枫头一回遇上有人这么不怵的,不免有些奇怪了。而且,吴言对他们的态度还算温和,似乎跟余家之间也没什么龌蹉的样子。
至于跟余清澜抬杠
怎么说呢
在魏枫看来,看余清澜炸毛其实也挺好玩的。
当然,他这样的恶趣味就不需要让余清澜知道了。
谁知道呢。
问大伯也不肯说,问其他人恐怕就更问不出什么了。
反正,多接触两次,总能摸明白的。
余清澜这么想着,又对魏枫交代了一下,明天记得去买东西。
余清澜:就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好嘞!魏枫应得很干脆。
余清澜要去跟人battle,他反正是拦不住的。
而且
魏枫私心里也想看看余清澜到底行不行。
虽然跟在余清澜身边很长时间,但除了传闻之外基本没有见过余清澜露一手的魏枫表示:明明一开始问余清澜行不行的那个人是我!
啊~~~又是不配有姓名的一天!
******
甯封蜓回学校交接了一下工作,又领了新学年的教学任务,这就马不停蹄地往晋南赶了。
尤其是在他收到吴言的消息,说了晋南疑似有三尸蛊的事之后交接工作就更快了。
等甯封蜓带着行李,跟着吴言给的定位到宝华药店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吴言蹲在药店门口跟只黑猫在聊天。
甯封蜓虽然认识吴言,但却是头一回到宝华药店来。看到吴言在跟黑猫聊天,还聊得很是煞有介事,只以为这只黑猫是吴言饲养的灵物什么的,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阿咪很警觉,在发现有人靠近的时候,视线就已经落到了甯封蜓身上。
而吴言则在甯封蜓问定位的时候就问过航班的事,大概估算了一下甯封蜓到店里的时间,这会儿看到甯封蜓也不奇怪,只张口道:不好意思,店里这边走不开人。
甯封蜓并不当回事,甚至连行李都没要吴言帮他拿。
甯封蜓家里养了只蛊王,知道灵物的厉害,这会儿就算在跟吴言说话,注意力还是放在黑猫身上的。
阿咪不是怕生的性子,见了生人,也不躲,反而是在甯封蜓脚边绕了几圈,饶有兴致的样子。
你店里这猫
嗯?
是灵物?
应该是吧。吴言顿了顿,与阿咪对视了一眼,而后才道:我不是很清楚。我到店里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了。
阿咪听完了吴言的话,干脆不再绕圈圈,而是坐在地上低头舔着自己肚皮上的毛。
甯封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结黑猫的事了。
之前你说三尸蛊是怎么回事?甯封蜓将自己的背包放下,而后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吴言干脆把自己的发现的事又说了一遍。
甯封蜓:你是说,你一开始不知道是蛊,然后让余清澜帮你认的?
吴言点头,同时也将手机掏出来,面上带了一丝苦恼,我拍了照片,但是你可能看不见。
甯封蜓也没说什么,只伸手接过了吴言的手机。
吴言给甯封蜓开了天眼,最终等来的也只是甯封蜓的摇头。
还真看不见。甯封蜓把手机还给吴言,这样,你再仔细给我描述一下患者的情况。
我第一个碰到的患者距离被下蛊已经有半个月了,当时他身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紫红斑点,性情也有些狂躁吴言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继而道:感觉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而且体内的精气流向是完全朝着虫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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