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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种树的喵(14)

    坚实的地基被挖开一个小洞,一个表面布满了褐色斑驳的碗状容器静静躺在坑底。
    刘瑞抬头看祁禹秋,祁禹秋示意他起身,围着地砖碎掉这一块转了一圈,看着三人道:毁了这个东西,嘉嘉马上就能好。
    柳笑激动道:那赶紧毁了它,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桃木剑还是朱砂,我这就让人去买!
    刘瑞和他的母亲也附和,让祁禹秋赶紧救人。
    祁禹秋轻笑:我话还没说完,毁了它,嘉嘉身上的东西便会离开,去找它真正要找的人,那个人被反噬,也许会立刻暴毙身亡。
    他话音一落,柳笑和刘瑞脸上都出现快意的表情,对一个孩子下手,遭到反噬暴毙了那也是活该,他们可不会同情一个要害死他们儿子的人。
    祁禹秋伸手把容器拿出来,举到眼前:多说这么一句,只是让你们知道,做了错事的人,肯定会付出代价的。
    那么,我要动手了。
    说着他轻轻揭开了盖子,露出里面两个铜铃,拿出其中铜铃,便能看出里面塞满了发丝。
    这上面,是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吧?祁禹秋小一些的铜铃举到柳笑面前,柳笑仔细看了看道:是,是嘉嘉的生辰。
    祁禹秋笑着点点头,对站在她身后的刘瑞母亲道:麻烦您,把头发拿出来,烧掉。
    为什么让我烧啊?刘瑞的母亲露出勉强的笑,问道。
    祁禹秋举着铜铃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太多,你们也不懂,只需要知道,你烧,效果最好就是。
    刘瑞和柳笑满脸期待的看着老太太,只要烧了这东西,他们的嘉嘉就能恢复正常了!
    刘瑞母亲接过铜铃,手微微有些颤抖,她看着里面已经失去光泽的发丝,眼里慢慢起了泪光,喉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妈,你哭什么,快动手啊!刘瑞伸手递给她打火机。
    刘瑞妈妈终于忍不住捂住嘴,蹲在地上泣声道:不行,不行,不能烧!
    听到这话,刘瑞和柳笑脸色变了,刘瑞蹲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问:为什么不能烧?您没看到嘉嘉变成什么样了吗?妈,那是您孙子,您不能因为要一个害您孙子的人心软吧?
    柳笑和刘瑞不一样,在刘瑞母亲蹲下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变冷了,为什么不能烧?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能救自己孩子的方法,都不会是这个反应。
    除非,烧了这东西,她会得到比嘉嘉出事更让她难受的结果。
    妈,你不想让嘉嘉好起来吗?柳笑看着她的眼睛,幽幽道,他是您的亲孙子,天天抱着您叫奶奶,您说过,最喜欢嘉嘉这个孙子了。
    刘瑞母亲被柳笑的眼神吓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铃铛滴溜溜滚到了祁禹秋脚下,他弯腰把铃铛捡起来,交给刘瑞。
    刘瑞看着手里的铃铛,一个让他十分痛苦的想法浮上心头,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哑声道:你不烧,我烧!
    说着便拿出打火机。
    火苗飘出,刘瑞将铃铛底部靠近火苗,一根发丝被燎到,发出焦糊的气味。
    不,别烧,把它给我!刘瑞母亲的表情从愧疚变成惊恐,伸出胳膊朝刘瑞扑了过去。
    刘瑞只觉得像头晕目眩,像是被木棍打在天灵盖上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母亲,竟然亲手下咒害他的儿子!怎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
    柳笑眼看自己的丈夫像傻子一样呆住,而老太太就要伸手把他手中的铃铛夺走,便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狠狠甩开,把铃铛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拿到铃铛后,柳笑毫不犹豫的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里面的头发。
    火焰瞬间吞没了易燃的发丝,只留下淡淡的焦糊味道。
    啊!!
    刘瑞的母亲惨叫一声,趴到地上想要接住掉落的灰尘,接不住便挣扎着把灰烬拢在自己臂弯里,哭声哀戚至极。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这个毒妇,你杀了我儿子!
    柳笑冷哼一声:你的儿子?我只是在救我的儿子,关你儿子什么事?你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说着推了刘瑞一把,便匆匆上楼了。
    刘瑞清醒过来,问他母亲:你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吗?
    小瑞啊!刘瑞母亲拉着他的裤腿,那是你大哥啊,我不能看着你大哥出事见死不救啊。你什么都有了,你是大明星,有钱有名,有漂亮媳妇和孩子,你大哥他什么都没有!
    我真的没想害嘉嘉,我只是想让你大哥过得好一点,那个人说了,就借你一点点运气给你大哥,没说嘉嘉会出事啊,我也很后悔,嘉嘉是我的孙子,他出事我也难受啊!
    刘瑞满眼失望,为了他大哥,可以下手害他,害他的儿子,母亲偏心大哥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自从他进了娱乐圈能,可以挣钱了,母亲对他的态度便好了许多。
    他以为是母亲年纪大了,可以平等的看待他和大哥了,没想到啊。
    他从底层爬起,混的也算功成名就,本以为会是母亲的骄傲,然而为什么,到现在他在她心里就是比不过那个只会惹事的大哥!
    你明天,就去老家陪陪大哥吧。刘瑞起身,漠然看着仍然趴在地上大哭的老人道。
    刘瑞母亲抬头,道:刘瑞,当年你大哥为你才没去上大学,现在你出头了,翅膀硬了就忘了你大哥为你付出了多少了?
    刘瑞漠然道:您记性不好,那我帮您回忆一下,他高三借钱不还,高考当天和债主打架入狱,和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我是你妈,那是你亲大哥,你不管我们,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抛弃母亲,无情无义的人!刘瑞母亲急红了眼道。
    刘瑞揉揉额头,冷笑:妈,你想太多了,回去好好陪着大哥,钱我会按时打过去,以后不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他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说他大哥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情况有点危险。
    刘瑞的母亲听到后。立刻傻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动不了了。
    我安排人送你去照顾大哥。
    刘瑞回过头,对母亲道。
    两人走后,祁禹秋才走到刘瑞母亲面前:想让你大儿子活下来吗?
    本来满脸愤恨的老妇人立刻变了表情:只要你救我儿子,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
    那么,告诉我,是谁教你下咒的,怎么找到他?
    刘瑞母亲道:是一个道长,长胡子长头发,我没看清他的脸,我们只见了一次面,在东郊公园,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祁禹秋点点头:回去之后,代你大儿子去他害过的人家里道歉赎罪,也许会让他多活几年。
    苟延残喘的活着,也算是赎罪了。
    刘瑞母亲连胜应是,爬起来便离开了。
    祁禹秋上了一楼,看着远去的汽车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老太太太偏心,也不至于把大儿子养成这样。
    他正感叹,楼上却传出尖叫,柳笑抱着孩子跑下来,哭道:祁先生,嘉嘉他怎么还没好?
    她怀里的小孩满脸依赖环着她的脖颈,只是眼神呆滞,嘴角的口水一直滴落下来。
    因为,还有一个没走啊。祁禹秋轻声道。
    第二十一章
    还有一个是什么意思?柳笑身体僵硬,只觉得怀里的孩子突然变得像块石头一样,压得他手臂动弹不得。
    刘瑞赶紧把孩子接过来,放在沙发上,看着祁禹秋道:现在要怎么办?
    嘉嘉虽然不再发疯,但是就这么一直痴痴呆呆,也不行啊!
    柳笑坐在沙发上,嘉嘉立刻爬过来,黏在她身上,她身体僵硬道:祁先生,您可以把剩下的那个处理了,对吧?
    祁禹秋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我并不想伤害它。
    为什么?刘瑞有些失态的往前走了一步,焦急问道,祁禹秋不想处理,那他的儿子可怎么办。
    祁禹秋看着柳笑道:你是不是最近诸事不顺,精神不济,经常莫名其妙的丢东西?
    柳笑愣了愣,回想一下发现她最近果然有些倒霉,手里两个奢侈品代言被截胡,因为小事情错过了一部大导演大制作的电影,而且她最近总感觉很累,所以才推了一些工作,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祁禹秋继续道:你婆婆,是不是送给你了什么要贴身携带的东西?
    柳笑回想一下,心里一惊,低头从脖子处拉出一个吊坠,碧绿的佛像晶莹剔透,一看便是极品翡翠:一个月前,我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我的,说是多福,让我随身带着。
    这么一说,柳笑便发现,她就是从一个月前开始事事不顺,看来和这么吊坠脱不了干系。
    这是什么?柳笑把吊坠拽下来,递给祁禹秋。
    祁禹秋接过吊坠,手指捏在吊坠中部发力,便把它捏断了,柳笑和刘瑞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吊坠竟然是中空的,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绿色虫子,虫子和翡翠一个颜色,全身剔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你婆婆大概觉得,一个小孩身上的运势还不够,所以又对你下手了。祁禹秋拿出一张符纸,点燃后把小虫子烧成了灰。
    柳笑不由得咬牙切齿,她向来信奉家和万事兴,对刘瑞的母亲尽心尽力,每次外出回来时都会带各种各样的礼物,这人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
    那,这和嘉嘉有什么关系吗?刘瑞再听到和自己母亲有关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
    祁禹秋看了一眼傻笑着钻进柳笑怀里的小孩,对她道:没有他,你活不过十天。
    柳笑明白了他的话,低头看着嘉嘉,道:为什么救我?
    嘉嘉笑嘻嘻的伸手摸摸她的脸,眼睛都亮了。
    大概是因为他很爱你吧。祁禹秋道。
    爱我?柳笑疑惑,嘴里爱她的人很多,但是哪个会爱她到这种地步。
    祁禹秋坐在小孩身边,揉揉他的头:他很爱你,也很爱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会在别人害弟弟的时候占据了弟弟的身体,替他挡下了灾,才会想让你离奶奶远一点,别喝她炖的汤。
    弟弟?
    对,他是嘉嘉的哥哥,一个还没来得出生,便去世的孩子。祁禹秋看着柳笑的眼睛,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保护自己的妈妈和弟弟。
    柳笑松开了抱着嘉嘉的手,她看着脸上带着痴笑的嘉嘉,想起了那个自己为了工作,不得已打掉的孩子。
    三年前她刚刚和刘瑞交往,两人还没公开,她又刚接了一部很重要的戏,根本没有生孩子的环境,便只好忍痛放弃了这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
    刘瑞蹲在沙发前,颤抖着手摸摸他的脸,小孩很依赖的蹭蹭他的手心,笑嘻嘻的看着他,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柳笑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对不起这个孩子,这个她没能给他生命,没能哪怕爱过一天的孩子。
    怎么办?柳笑哭着问,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剩下嘉嘉,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另一个孩子被她伤害了却仍然守护着他们,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让祁禹秋收了他。
    刘瑞握着儿子肉乎乎的小手,低声道:是我们对不起他,如果可以补偿,要我们怎么做都可以。
    祁禹秋摇头道:没有机会了,我不是不想救嘉嘉,是没有必要。这个孩子留下来的时间太长,为了救你们,他已经没有机会投胎转世了,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彻底消失。
    所以,不用担心嘉嘉,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柳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抱住嘉嘉,呜咽道:妈妈对不起你!
    祁禹秋摇摇头,太多的事情,等后悔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没有再留下,和两人道别后,给刘昊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刘瑞把人送到门口,祁禹秋离开后,刘瑞看着远去的车子,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回屋了。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只要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有些事情还是有后悔的余地的。
    回去的路上,祁禹秋收到了转账信息,他没在意,而是拿出了一张包好的黄符。那天他回家收拾行李,遇到要借闵煜气运的成启,打了他一顿后又用他的头发下了这道符。
    这道符能够感应到近距离接触成启的人,如果接触他的人身上有异样,祁禹秋手中的黄符便会有反应,他就能够追踪到幕后之人。
    可惜这么久,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刘瑞的母亲借运的手段虽然温和了不少,和成启所用的手法完全不一样,但是祁禹秋却知道,这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那个成启,大概已经躺在医院了,这几天肯定会找那个法师。祁禹秋把符纸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眸色暗沉。
    回到家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祁禹秋走进院子里,便看到一道身影举着伞站在院子中间的喷泉前。
    回来了?那道身影转过来,正是闵煜。他头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水汽迷蒙中,一双眼睛显得更加深邃。
    祁禹秋钻到他的伞下,抬眼看着他道: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两人挨得极近,祁禹秋甚至能看到闵煜耳垂上有一颗极小极小的痣,他习惯性的想要凑近看,下巴却一下子嗑在了闵煜的肩膀上。
    闵煜轻笑一声,呼吸喷在他的耳朵旁,他赶紧扶着闵煜的手臂站稳了。
    下雨了你站外面不嫌淋得慌啊。祁禹秋拉住闵煜的手臂才发现,他的衬衣全湿了。
    闵煜把伞往前倾斜,把祁禹秋整个罩在里面道:没事,进去吧。
    进屋后,刘叔正满脸焦急的拿着大浴巾等着,看到闵煜进屋马上把浴巾披在他身上: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我让厨房熬着姜糖水呢,洗完了出来喝一碗,别感冒了。
    闵煜看了祁禹秋一眼:先给他端一碗吧,我马上下来。
    好好,你快去。刘叔挥手让他赶紧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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