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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的金丝雀穿书跑路啦——逆时(44)

    季落:喂哎!
    一不小心,碰到了后腿的麻筋!
    少年顿时控制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嘶的声音,桃花眼溢出一点点生理性的眼泪,赶紧抱着那只腿放到地面,重量压在另外一只腿上避免碰它。
    A嗯?了一声,随即疑惑道:你在干嘛?
    季落听着他恢复如初的温润声音,没什么太大反应,只咬着牙说:我在压腿。
    A:压腿?
    运动结束,要放松放松肌肉。
    季落整条腿因为刚才扭那一下,竟然半边身子都麻了。
    还夸什么柔韧性有潜力?烂透啦气死宝宝啦!
    A若有所思道:打网球打的?
    对季落慢腾腾地挪到沙发上半躺着,像条咸鱼,生无可恋,出师不利,碰到麻筋了。
    噢。A了然地笑笑,休息一下,继续压。
    季落觉得自己没听清楚,继续压?你是不是没压过腿没练过武,不知道麻筋是个多么恐怖的东西?
    练过。A自然道,挺疼的。
    你的语气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季落惊呆了,疼,难道不应该安慰我去休息休息,不要勉强自己吗?
    A疑惑道:你想让我安慰你?
    季落:
    A:可是,就算我安慰你了,你不也要继续压么。
    季落:虽然但是。
    A:所以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好了,休息好就起来继续压腿。
    季落:你是魔鬼吧。
    昨晚还在哄你睡觉,今天你就说我是魔鬼。A笑了声,你怎么能这么给我扣帽子。
    哎,事实虽然如此,但你也可以假模假式地安慰安慰我啊!
    现在已经九点了,小主播。A说,你如果不想太晚睡,就要抓紧时间。
    季落:
    顿了顿,A慢条斯理地问:是已经洗干净了么?
    啊,还做了个spa呢。
    季落无比怀念刚才被按摩的舒服,现在分外讨厌压腿这一项令人厌恶的活动。
    噢spa。A语气平平的,半响,道,既然舒服了,就起来拉筋吧。
    季落:
    刚才听你说练武。你刚学?
    季落眨眨眼,怎么觉得A那么聪明,我说一,他就能推测个二三四五六出来?
    A:既然刚学,就要抓紧时间增加身体柔韧性。无论是腿,腰,肩膀,胳膊,胸,都要开到位才可以。不要躺着了,起来。
    季落惊呆:你怎么连我在躺着都知道!
    A一句废话也没有,活像一个恐怖教官,淡淡说:从胳膊的韧带开始?
    季落: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季落竟然被A遥控指挥,从上到下,被他给压了个彻底!
    甚至连脚背都没有放过!
    最后,A让季落趁着全身压开的功夫,尝试劈叉。
    不行!我还是新手!
    季落惊了,刚才压腿已经很勉强了啊!
    A的声音低了低,不试试怎么知道,听我的。
    季落头皮发麻,但刚才A只会的套路又非常科学且正式,比教官武术老师什么的都不差。
    别了吧,我的腿已经瑟瑟发抖。
    A低笑一声,不懂乘胜追击的道理么?怕虚脱就去床上做。
    季落的理智告诉他,乘胜追击,很有道理。
    但是他的感情在叫嚣着不要不要我不要!
    A补充说:如果不提前练好柔韧度的话,到时真正练武,可能会被教官死按着肩膀强行开筋。
    练练练。
    强行开筋就太恐怖了!
    上辈子,季落是从小练的,所以吃得苦不多。
    但季凌不是,他来了季家才开始练教官对他毫不留情,下手极其狠毒,饶是他那种极度能忍的人,季落也听到过他的身体里发出的咯咯作响声还有痛到不行的闷哼声。
    于是,在A的指挥下,季落痛苦,却惊奇的发现
    我,居然,能勉强劈叉!
    很好,保持住。A若有所思地笑着说,10分钟。
    我只是勉强能下啊坚持十分钟你在逗我?!
    疼!!!
    练过舞蹈或者武术的人都知道。
    柔韧性是最重要的,做任何动作的基础都建立在身体的柔韧和灵活上,所以下叉压腿是基本功,必须坚持做好。
    A轻描淡写道:好不容易双腿打开了,不保持住让身体习惯这种打开的幅度,马上收回腿,不是白压了么?
    季落咬着牙:疼啊!
    A的声音有点缥缈,不坚持,下次会更疼。
    季落:嘶酸!
    但A不管季落的小抱怨,音色变得稍低一些,忍一忍。
    冷淡的三字入耳,季落的眼底顿时浮起一层水雾。
    不想忍他哼哼唧唧的,无意识的撒着娇,疼
    忍着。男人无奈地叹口气,沉着语调哄他,还有五分钟。
    QAQ
    季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明明不知道A是谁。
    就他说什么是什么
    他虽然聪明,而且懂得也多,能力也强。
    可是谁能管得了我啊!你凭什么!
    还有四分钟,小主播。
    A轻笑一声,随后季落听见音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少年年出神,一不小心咬到嘴唇,铁锈味漫开,他再次小声哼哼:呜。
    嗯?
    A那边的窸窸窣窣停了,半响,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
    季落仿佛听到他坐到床垫上,制造出轻微的动静,最后还貌似贴心地问自己:怎么,疼么。
    咬到嘴唇了。季落生无可恋,回神转移话题,你刚才是不是在脱衣服!
    你知道?
    听出来了跟昨天一样。
    略一停顿,A轻声道:这么关注我换衣服?
    季落:
    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很有道理,我为什么要关注你换衣服?
    一个走神,季落再也撑不住身体,下身全麻,直直扑进被子里。
    发出一声闷响。
    腿疼QAQ。
    也合不拢QAQ。
    A没忍住,笑了,坚持不住了?
    季落无语:都怪你打扰我!
    A:我换衣服,就是打扰你?
    季落:说话也在打扰我。
    A停了下,随后,像是变魔术似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冷
    直到停止在某一别致的音域区间:像这样,就不打扰你吗。
    少年趴在床上的身体倏地一抖。
    像你要求的这样说话A又问了一次,就不打扰你?
    季落:
    嗯?告诉我。
    少年闭了闭眼。
    太像季凌了。
    要不说A之前说话是打扰?
    他自己的声音温文尔雅。
    偶尔低沉着嗓音,就特别像某个变态。
    尤其他刚才说忍一忍和疼么的时候。
    一来二去,来回切换,季落快被搞得精分了,还谈什么专心拉伸?
    哎,他用这种像是变态的声音说话,我为什么就习惯性的服从呢。
    季落听话地开口,小声说:没有。我就是坚持不住了。
    是吗?A不以为然,但也不继续深究,休息休息。
    季落嗯了声,努力尝试着把过度打开的双腿收回。
    可是压腿后遗症太重,季落对自己又狠的下心,奇迹般的下叉后,现在整个大腿内侧麻得让他动也不敢动,一碰就要叫,酸爽不已,稍微移动一下,都是对他自己的虐待!
    季落止不住地吸冷气。
    A:嗯?难受?
    废话季落双手抓着床单,努力控制着不要丢人叫出声,但
    嘶呜,疼疼疼!
    但宝宝忍不住QAQ
    A关切道:还好吗?要不,下次时间短一点。
    他说的话听着像是关心,可季落总觉得他在不怀好意地揶揄。
    看不起谁呢。季落撇撇嘴,咬着牙动动脚趾,难耐道,就,等一会儿就好了。
    缓一下,呜。
    合不拢腿了吧。A哼笑道,怎么办。
    闭嘴。季落被自己的腿气死了,练得晚而已,等过一阵压开了,还是一个好少年!
    噢。A漫不经心的,那,你可要好好压噢。
    季落和他随便聊着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聊到哪里,不知不觉间,他又睡着了。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年做梦还在压腿。
    以前他练武练的早,虽然从小被武术老师折磨,但也练成出了一副特别柔韧的身体,旁人没有谁能比的了。
    长大以后,季凌就特别喜欢变着花样的弄他。
    无论趴着还是躺着,还是其他是什么姿势,季落的腿都可以开到最大角度,丝毫不受内在条件制约,男人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甚至站着的时候,他还能一条腿抬得高高的被架到墙壁,门板,或者玻璃上长腿崩得紧又直,腰却软而柔,
    他清醒的时候不像醉酒,进入状态前,嘴里总也不饶人,不让季凌这样,也不让季凌那样。
    直到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控制住,他才会变得乖顺,任对方随意欺负。
    有一阵季凌很忙,季落在家无聊,便叫几个朋友到临溪山玩。
    平时嗨习惯了,几个公子哥临时起意,打算互相练练,还一直叫嚣着说自己从小就练有多么多么厉害,谁也打不过我,谁也不服谁。
    季落凉凉瞅了他们一会儿,叫管家把宅子外面的草坪收拾一块出来,并吩咐说:要搞就搞个大的,瞧把你们能的,在我家叫嚣,也不怕丢脸丢到全城的人都知道?叫人来,让大家看看你们是怎么丢人现眼的。
    很快,临溪山就被各路二代挤满了。
    季落的迷妹特别多,季落周围公子哥朋友们的迷妹粉丝也不少。
    于是一场小聚变成了别开生面的擂台party。
    香槟,红酒,气球,骰子,擂台上的人比试拳脚功夫,擂台下的人吹哨起哄押注,还有更多的来宾忙着给传说中的临溪山拍照,到处宣传自己有幸到此一游。
    季落打着哈欠看他们闹,一开始没参与,到最后还是被盯住。
    一个刚获得胜利的男生说:我说季少爷,您也别光看着啊,听说您从小练的 ,试试?
    你们不够看。季落漫不经心地说。
    他傲的很,平时没人敢跟他动手动脚。
    可是今天临溪山盛况空前,一群男孩女孩吹口哨怂恿欢呼,台上的几个公子哥胆子自然随着逐渐变大,开始跟季落挑衅。
    哥几个都来回打了好几场了,来啊!
    给个机会呗。
    哈哈您不是怕当众挨揍吧?
    不敢不敢,谁敢揍季少爷啊,就是友好的比试!
    季落叹了口气。
    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显得疏离而凉薄,大男孩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随意地脱掉外套,往后一扔,外围的人疯魔般的去抢他的衣服
    就陪你们玩玩。季落淡淡道,别被我打哭。
    季落上场,公子哥们,千金小姐们,还有各路吃瓜群众可涨见识了。
    季氏财阀的季大少爷不动手的时候矜贵傲慢又疏离,他动起手,动作干净利索直击要害,武力值max。
    谁传他只会吃喝玩乐?
    就,就这身手,轻轻松松把那个号称特种部队锻炼2年回来的小公子,给打得无法还手!
    他明明是超级大boss!
    季落1v1还不够,后面甚至一人挑三个。
    他的粉丝迷妹们阵阵惊呼,各种彩虹屁各种吹,把他捧上天!
    当天临溪山热闹非凡,像在举办什么热烈的庆典
    直到季凌回家。
    前后三辆护卫用车开道,低调沉稳的专车车队沿着整洁的小路驶入大门,随后,其中一辆停在草坪party的正前方。
    冷峻的男人穿着干净的皮鞋,从车内伸出长腿,无声地踩到地面。
    他身着一身挺括的正装,现身时,全场像被按下静音键似的,竟然不约而同的屏息,集体收音。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季凌气场太强,只静静站在车门前,便让在场的少爷小姐们缩了脖子。
    他微微蹙眉,看到季落和几个公子哥还在远处的草坪上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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